当脚接触到沙滩,我的心终于落地了,再看看刚才爬过来的路,从上往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,从下往上看则是对众神的敬畏!
这陡峭的悬崖一般人绝对爬不上去,我挺得意,转身便向那粉红色物体走了过去,走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了一行脚印,粉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呢?不是罐头的颜色,难道是包装肉?更不可能!
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希望出现大脑所想的东西,我满心期待的爬过去的时却惊呆了,远远看过去就知道是一具人类尸体,粉红色的上衣遮盖了整张脸,我判断出是一具女尸。
心里咯噔一下,是海神号遇难者?对呀,没理由这一宿只有我一个人冲上岸,一定还有后继者。
想到这里我眺望整个海滩想发现其他给养物资,但触目所及什么都没有,我失望之极。
但不管怎么说,作为整个游轮唯一的幸存者,我有义务埋葬遇难者的遗体。
转念一想,节省体能也许更重要,毕竟自己如果无法走出去谁来埋我呢?道德和务实主义在头脑中不断的纠缠,最后还是努力的迈出了第一步,走向这具女尸。
越来越近了,海边的微波不断的冲刷着尸体,似乎是浮动在海水中的,直到走近了才发现,根本不是什么粉红色的外套,而是一件大红色的救生衣,刚才离得太远,加上头脑已经缺乏糖粉,做出了错误判断。
来到跟前,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拖动着身躯,从着装就判断出来应该是个女孩子,身材极好,乌黑的头发。
海神号34的旅客都是华裔,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,顾不上这么多了,我一直把她向岸边拖,很快来到一处干燥的地点。
我嘴里喃喃自语,“不是兄弟不照顾,你也看到了,这地方鸟不拉屎,连个凉席都没有。”
说完我就开始刨她旁边的沙土,感觉到嗓子冒烟,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咳不出来,才发现嘴唇早已经干裂。
极度缺水的情况下又缺乏维生素等物质,很可能会得口角炎。
身边突然出现了噗噗的声音,第一次还觉得是幻觉,当第二次在出现,内心就不淡定了!这声音分明来自旁边那具女尸!
老子当过兵,晚上还曾经留宿过坟头练胆儿,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之说,但眼前这幅景象确实把我吓坏了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一分多钟之后,女尸身体似乎微微的动了一下,这下不要紧,真的把老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屁滚尿流的向外爬了好几米,刚才挖了半截的坑也不要了。
女尸突然头歪向一旁,风非常轻,绝对不是风刮的,没过多长时间她又一阵触动,尤其手臂抖动的厉害。
我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难道没死?妈呀,如果是这样救人要紧,我赶紧扑了过去。
经过一夜的漂流之后这女孩肯定呛了很多水,必须要将肺里的水分挤出来,我爬过去,将覆盖在面部的长发全部拨开,当时整个人惊呆了。
她,那个女孩儿?
难道是缘分?女孩沉睡的样子真好看,小脸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,但那白里透红的感觉好像吹弹可破,嘴唇和我一样干裂,两只眼睛紧闭的时候就像一个睡美人。
我顾不上太多赶快帮她脱下了救生衣,此时,两个小胸脯在我眼前一览无余,我泡妞无数,但也不是个趁火打劫的人,今天是为了救她就怪不得我了。
想到这里赶紧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好让空气自由进入,然后将手按在她的胸口奋力的挤压着,随着挤压的力度越来越大,整个身体不断颤动。
而此时我一点色心都没有,我只想让她活下去,十几个回合之后水从口中喷涌而出,这女孩就像诈尸还魂一下,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那双大眼睛就好像从地狱归来一般写满了害怕,我不由自主的笑了,“你醒了,你醒了。”好像在说胡话一般。
在船上就注意到这个女孩,没想到,现在只剩我和她活在世界上,难道不是奇迹般的缘分!
我苦涩的笑着,这女孩的眼神突然间好像回魂一般重新聚焦在我脸上,重重地看了我一眼,突然意识到什么,看到胸口大开,那柔弱的小手朝我一巴掌扇了过来。
我受过严格的搏击训练,大脑已经传来了危险信号,但此刻身体疲惫的根本不想躲开,那温润的小手就这样打在脸上。
“臭流氓,你想干什么?”
“喂,有没有搞错,我在救你。”
“这是什么地方?为什么带我来这儿?”
女孩的声音真好听,悦耳的就像百灵鸟的叫声,对不起!当了好多年兵文化有限,我只能想出这形容词。
我向后坐倒盘腿在她旁边,“你很幸运,海神号沉没了,你是被海浪卷到岸边的,我发现你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。”
我指着旁边的沙坑,“刚才想把你埋了,最后关头你又从地狱走了回来。”我冲她坏笑,“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你了。”
美女似乎突然间想起了我,或者在海神号上已经注意到了我。“是你?”
“我怎么了?”
她两只手撑地勉强让自己坐起来,两只眼睛发出绝望的光芒,“你说海神号沉了?其他的游客呢?”
我望着海的天际,“应该都死了吧。”
“呜呜。”女孩泣不成声,两只手奋力的捂住脸,手上全是沙粒也顾不上这么多。
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坐在她旁边,手自然的搭在柔弱的肩膀上,“我叫常英,前海军陆战队战士,AIT国际危机处理公司雇员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海风吹过,她已经被干透的头发带着海水飘来的咸湿,还有一股体香传进了我鼻孔,味道真好闻。